划,一直到傍晚掌灯时分,一份完整的削发为尼的全过程完成了。
先放在一边等等自己再完善一下,还要有人帮自己一个忙,前面还要到庵堂打前站,得有人把削户籍入庵堂的事情办了,谁去办好呢?
让母亲办,她一定伤心难过;跟父亲说,会不会影响他科举考试呀!又得是长辈去办,怎么办呢?!
回头看了眼玉清,玉清就像看透了小姐的心思,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小姐,不是什么事儿我都能办得了啊。”
王瑾仪想着心事铺开宣纸抄《金刚经》,从得知太子薨了那日开始,每天一卷,今天已经抄了第56卷了,……
第二天卯时一到,王瑾仪穿戴整齐出发去上早课,朱玉拦住她,
“小姐昨天下雪了今天更冷了,带上雪帽。”
“这就戴帽子了,等到腊月怎么办呢!”
嘴里不服气,人却乖巧地听凭朱玉把白狐狸皮帽带好,系上一条绿色如意围住脖子,从上到下全都检查完,才放小姐出门。
冬天还在云水堂静修的没有什么人了,出了自己的院子,却见前面一行脚印,清晰地引着自己向正殿而去,王瑾仪有些狐疑,踩着脚印走。
寒风掠过青石路,远远的一个穿着文仕袍的身影踽踽而行。
褪色的青灰色棉袍在寒风里显得单薄,大走动时露出半截洗得发白的粗布单衫。
很快到了路口,他踩着积雪一转就消失了,等到路口发现那人居然不是去上早课,而是往禅房方向转了,王瑾仪踩着小小的脚印,继续走。
两个时辰的早课结束,王瑾仪几乎冻透了,又饿又冷裹紧披风直接去了饭堂。
热气蒸腾,王瑾仪搓着冷的发僵的手,端起粗陶碗用热汤暖手,朱玉递来手炉才算舒展开,手上有了热度好像浑身的筋都不那么紧了。
筷子也用的灵活了,一碗热粥下肚,一个冷气嗝清脆悦耳地意外诞生了,王瑾仪捂住嘴四下环视,又看到了早晨出门时,远远看到的“脚印先生”。
他坐在饭堂角落里,背对着这边静静用饭,褪色的青灰色文仕棉袍在一堆僧袍里很特别。
目光扫过,心想又一个奇怪的人,没想到自己的好奇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穿着文仕袍的书生端着空碗向王瑾仪走来。
“小姐,久违了,你还好吗?”
“先生,你是……?”
王瑾仪拉长问话,抬头看向来人。
他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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