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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崔世英捧着新制的《宗室条例》,黄绢封面绣着冰轮与玄武的合纹,“燕云军校的监察参军已入驻各封地,商盟驿站的密信都要经过算学博士核验。” 他指着条例末尾的钢印,“这是护国公临走前亲自盖的狼头印,说能镇住心怀不轨的老鼠。”
秦华轻笑,想起李璇玑临走时丢在他御案上的响铃箭:“若诸王敢在文书里玩花样,就让箭尾铜铃去他们梦里响个不停。” 他忽然发现,自肃清诸王以来,亦晨的青衫和李璇玑的银甲已整整七日未在朝堂出现。
三日后,陈忠公公捧着鎏金茶盏跪下,茶盏底 “晨华” 二字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护国公和唐大人递了辞呈,说是要去陇右老家修缮酒坊。”
辞呈用陇右棉纸写成,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冰轮 —— 那是亦晨的笔迹。秦华盯着 “算天算地,也算余生” 的落款,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酒坊,亦晨算错账时也是这副耍赖的样子。他大笔一挥批了 “准” 字,却又在旁边画了只掐腰的小老虎 —— 这是只有李璇玑能看懂的,新皇的调侃。
五日后,杨菲菲踹开东宫大门时,商盟令牌上的骆驼铃铛还在叮当作响:“陛下是不是故意的?!” 她将三十六个分舵的 “查无此人” 密报摔在案头,鬓角的波斯琉璃簪子晃得人眼花,“碎叶城暗哨说,他们最后出现在玉门关外,李璇玑的箭囊里装着胶州半岛的海图!”
秦华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起去年冬至,杨菲菲为了亦晨设计的新型算盘,硬是在商盟总部熬了三天三夜。“菲菲呀,” 他故意拖长声音,“你这么着急,莫不是怕璇玑抢先带亦晨去看胶州的日出?”
杨菲菲的脸 “腾” 地红了,琉璃簪子差点戳到案头的玄武砚:“陛、陛下莫要胡言!我只是怕商盟少了这两个主心骨,西域商道的账算不清楚!”
“哦?” 秦华挑眉,从袖中摸出亦晨留下的算盘,算珠上还沾着未干的胡麻籽油,“那你说说,这算盘第三根横梁为什么刻着 ‘菲菲莫急’ 四个字?”
杨菲菲猛地转身,发间琉璃簪子甩过一道弧线:“臣、臣去查商道了!” 她跺着脚往外走,裙摆带起的风差点吹翻桌上的胶州海图。秦华望着她的背影轻笑,知道这姑娘的心思,就像她从波斯带回的琉璃灯,明明白白地映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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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秦华登上玄武门,望着商盟的灯笼在街巷连成冰轮形状的光带。他摸出亦晨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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