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晨雾尚未散尽,李璇玑的银甲在初阳下泛着冷光。她抬手挥令旗时,护腕上的缠枝莲纹擦过腰间的响铃箭 —— 那是父亲李弘义西征时缴获的突厥王庭遗物,如今箭尾铜铃已被亦晨改造成声呐共鸣装置。她声音清脆,宛如春日里的惊雷:“今日练‘雁翎三叠阵’。” 指向队列中面容沧桑的老将,王将军,带你的狼骑营演示左翼迂回!
王弘踏前一步,铁盔下露出的疤痕蜿蜒至锁骨,那是当年随李弘义守碎叶城时被流矢所伤。他抱拳时,铠甲内衬绣着的狼头徽记与李弘义旧部的军旗如出一辙:“末将遵令,必不负老将军当年所授骑术!”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满是坚定。
观礼台上,亦晨推了推水晶镜,看向身旁捧着李弘义兵书的老军吏。当年李老将军在陇右编练骑兵时,可曾试过胡麻纤维加固马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探寻,几分期待。
回先生,老军吏抚摸着兵书泛黄的扉页 —— 那是李弘义亲笔题字的《铁骑操典》,“老将军临终前还念叨,若有朝一日能用商盟的棉纺技术改良甲胄......” 他声音突然哽咽,“可惜未能见到今日盛况。”
演武场传来马槊相击的闷响。王弘义率领的狼骑营按新阵型突进,槊杆缠绕的胡麻纤维层发出细密的爆裂声,竟比李弘义时代的木槊多承受两次劈砍。李璇玑抓住战机挥旗,二十名火器手从侧翼齐射,铅弹在模拟敌铠的双层棉甲上打出凹痕 —— 这正是亦晨参照李弘义遗物甲胄改良的防护结构。
看到了吗?李璇玑策马掠过学员队列,指尖划过某学员的短铳枪管,声音清冷,“你们父辈用血肉硬抗的冲击,如今靠算盘算出来的间隙、靠老将军未竟的棉甲构想就能化解。” 忽然勒马望向西北方,那里曾是李弘义埋骨的战场,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缅怀,几分坚定。
理论课上,亦晨展开泛黄的《陇右骑兵图谱》。图中李弘义标注的“马料配比”旁,他用朱砂添了行小字:“胡麻籽油可增马力三成。” 来自江南的书生学员指着图谱边缘的狼头纹,“先生,这与王将军铠甲上的徽记......”
那是李老将军的“天狼营”。亦晨的算盘珠子轻响,“当年他们在碎叶城用狼头旗迷惑敌军,如今王将军把这套虚实之术,融进了新的雁翎阵。” 忽然指向窗外,王弘义正指导学员用狼头旗语传递信息,旗角的流苏竟是用李弘义旧旗改制。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怀旧,几分自豪。
突然,演武场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胖墩骑着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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