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玉门关守将张统领已归顺,八月十五子时开城。" 落款处半朵残莲清晰可见,花瓣走势与贤妃闺中笺纸的暗纹分毫不差。
秦华的指节叩在案上,发出玉石相击的脆响:"这是......"
"通敌密信。" 亦晨指尖划过残莲印记,祭天那日秦军在他耳边说的 "陇右的风沙会掩埋秘密",此刻化作刀刃般的寒意,"殿下,需即刻奏报陛下。另请修书给李将军,着虎骑军改道萧关,以防玉门关有变。"
杨菲菲忽然凑近细瞧,鬓边银簪险些勾住信纸:"这墨色泛着松烟青,是突厥狼毫特有的香气。" 她作为自幼研习西北商路的贵女,对边地物产了如指掌,"看来秦军旧部与突厥的勾连,早已深入骨髓。"
李璇玑默默将胡麻饼推至亦晨手边,指尖掠过食盒上的并蒂莲纹:"我曾听父亲说,张叔叔当年在东宫教过秦军骑射......" 她的声音突然发颤,"难道真的......"
亦晨轻轻按住她冰凉的手背,目光却凝在火漆印上 —— 那抹暗红与穿越初至时,玄武门砖缝里渗着的血迹一般黏稠,同样映照着权力场中的血色权谋。
"我即刻面圣。" 亦晨将密信收入袖中,"璇玑,你速回商盟调取玉门关商队记录;菲菲,烦请往椒房殿一趟,留意贤妃娘娘今日动静。"
杨菲菲刚要开口抗议,李璇玑已起身福礼:"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时,袖口的并蒂莲纹与杨菲菲的缠枝莲裙裾相擦而过,两道影子在晨光中交织,恰似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势力图谱。
景仁殿内,秦正明正对着陇右舆图凝思,案头参汤已凉透,旁边祭天用过的青铜爵里,残酒还凝着昨夜的月光。
"陛下,这是刚截获的密信。" 亦晨呈上宣纸,火漆印在烛下泛着妖异的红,"落款残莲,与贤妃娘娘闺名 ' 莲心 ' 暗合。"
秦正明的手指在爵沿顿住,指腹摩挲着内壁刻的 "贞观" 二字:"贤妃昨日还在朕面前哭诉求情,说秦军病中胡言乱语。" 他忽然冷笑,将密信拍在舆图玉门关处,"二十年前朕娶她时,她总说最爱陇右的胡杨林......"
亦晨心中一凛,终于明白祭天那日贤妃为何颤抖 —— 当秦正明说出王绣娘的名字时,这个在后宫隐忍多年的女子,怕是想起了某片永远埋在风沙里的真心。
"传旨:" 秦正明突然起身,龙袍扫落案头军报,"命李弘义率虎骑军绕道萧关,星夜奔袭突厥后军。另将贤妃软禁椒房殿,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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