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双手叩击着皇权的根基。
"圈禁福宫,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秦正明的声音像冰封的河水,"废太子府所有属官,流放岭南;黑影卫统领陈豹,斩立决。" 他望向李弘义,"大将军,派您的玄甲军驻守福宫。"
李弘义叩首时,看见秦鸿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有解脱,有不甘,更有未说出口的 "果然如此"。他忽然明白,皇帝选择圈禁而非处死,不是念及亲情,而是让秦鸿成为活的警示 —— 警示所有妄图染指皇权的人,哪怕是皇室血脉,也逃不过大夏的律法。
"陛下圣明。" 大臣们的山呼声中,亦晨望着秦鸿被拖走的身影。他知道,这场处置看似雷霆万钧,实则留有余地 —— 福宫的宫墙虽高,却挡不住密道;圈禁的圣旨虽严,却斩不断云雷纹的旧部。正如秦鸿在牢中说的那句话,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明面上的狼首旗,而是藏在阴影里的云雷纹。
是夜,秦正明独自坐在景仁殿,望着案头摆着的两份卷宗:一份是秦鸿的罪证,一份是王绣娘的遗物。他摸出碎成两半的玉佩,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狼嚎 —— 那是北地送来的战报,贺鲁的军队已退至大漠深处。
"陛下," 王忠捧着参茶进来,"福宫的宫灯,今夜全换成了云雷纹。"
秦正明的手指顿卷宗上,忽然冷笑:"让他们换。" 他将碎玉按在卷宗封面上,"云雷纹照在宫墙上,才显得月光更亮。"
王忠退下时,看见皇帝的身影被宫灯拉得老长,影子的腰间,挂着与秦鸿同款的云雷纹玉佩 —— 只不过,皇帝的玉佩完整无缺,而秦鸿的,早已碎在尘埃里。
太极殿的金箔屏风映着晨光,秦正明亲手将玄色豹尾旗交到秦军手中,旗面绣着的飞虎纹吞口处,金线勾勒出冰轮纹暗记 —— 这是虎啸营独有的殊荣。"虎啸营护驾有功," 他的声音带着金石之音,"即日起兼领皇宫四门防务,赐穿云纹甲胄。"
秦军单膝跪地,陌刀刀柄的防滑铁环硌得掌心发疼:"臣唯有以死报国。" 他抬头时,看见殿角的商盟暗桩正向亦晨轻点头 —— 那是昨夜已将秦鸿密信转交的信号。
李弘义的虎威军印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龟纽印台上刻着 "北地大都督" 五个篆字。"狼首谷之战," 秦正明望着他铠甲上的新伤,"虎威军斩敌八千,赐黄金千镒,良田百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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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李弘义叩首时铠甲发出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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