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伸手比画,"活脱脱从你脸上揭下来的皮!"
王清华怒斥:"胖哥喝多了吧?妇道人家的,哪能和爷们儿相像。"
"不信你去瞧瞧?" 胖墩盯着好友突然绷紧的脊背,"那布囊的系法,竟和你一模一样..."
"够了!" 王清华猛然转身,炉膛里的火舌照亮他发烫的耳尖。胖墩望着好友发颤的背影,嘴角悄悄勾起 —— 他早瞧见王清华掌心的几何纹,和那妇人围裙上的绣样,分毫不差。
而在鳞德殿的烛影里,秦正明捏着内廷司的密报,"丰年米铺刘王氏 "几个朱砂字在黄绢上格外刺眼。他摸出暗格里的半块云雷纹玉佩,内侧浅刻的" 明 " 字与密报上的墨痕重叠,在烛火下拼成完整的纹样。二十三年前的桂花香忽然在鼻尖萦绕,他仿佛又看见陇右农舍里,王绣娘系着靛蓝围裙的身影 —— 那时的她,腕间也挂着这样的银铃,笑起来时,和密报上的画像,像极了。
暮春的柳絮飘进西市时,秦军的马车停在丰年米铺后街。他刻意换了青衫布履,腰间只别着枚不起眼的铜佩,却在袖口藏了半幅陇右地图——那是秦鸿书房里偷来的,边角还留着"桃花驿"的朱砂标记。
米铺后堂弥漫着新米的清香。刘王氏正踮脚整理货架,靛蓝围裙上沾着星点米糠。听见脚步声,她转身时腕间银铃轻响:"客官是要籴米还是粜米?"
秦军的目光扫过她圆脸上的雀斑,忽然想起秦鸿说的"民间遗孤"。"听闻娘子是陇右来的?"他随手拨弄着货架上的米斗,铜佩在指缝间转出微光。
"是,嫁来长安才月余。"刘王氏低头擦拭木盘,"客官去过陇右?"
"早年随商队走过几回。记得陇右有种桂花香米,娘子可曾见过?"
刘王氏的手顿在木盘边缘:"娘家村里种过金桂,米倒是没听说过。"她抬头时,恰好有柳絮落在睫毛上,"客官若想买稀罕米,明日辰时去码头,说不定能遇上波斯商船。"
秦军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慌乱。可那双杏眼里映着的,只有西市正午的阳光,澄明如陇右的溪水。他忽然想起贤妃说的"市井妇人最会装糊涂",便从袖中摸出半块碎玉——那是从刘公公枕头下顺来的。
"娘子可认得这纹路?"他将碎玉推过木桌,云雷纹在米糠间若隐若现。
刘王氏凑近了些,银铃蹭到木盘边缘:"像是哪家的护身符吧?俺们乡下人只认米粮。"她忽然指着碎玉内侧的"明"字,"这刻的是'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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