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着冷宫中特有的霉味,“是个跪在雪地里的少年,发间别着朵风干的槐花 —— 像极了陇右农家女最爱的饰物。”
秦军的瞳孔骤缩,指尖掐进棋盘缝隙。他想起上个月在吏部查档,发现陇右道的户籍册上,竟有三个与他同龄的少年,籍贯都写着 “临洮”—— 那正是当年猎场所在的县城。更让他心惊的是,其中一人的生辰,竟与他只差三日。
“胡言乱语!”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玉碟密档里从无记载……”
“密档?” 秦鸿突然将碎玉砸向墙壁,玉片迸裂声中,他指向窗外的枯荷池,“真正的龙种,何须写在纸上?” 他捡起地上的棋子,用力按进秦军胸口,那枚 “玄武” 棋子的棱角隔着衣料刺痛肌肤,“你以为父皇为何总在月圆之夜独宿昭阳殿?为何每年忌日都要对着陇右的方向祭酒?”
厢房陷入死寂,唯有更漏声在空庭回荡。秦军望着秦鸿手中的碎玉,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御膳房,有个老厨役突然暴毙,而那人的腰牌上,赫然刻着 “临洮” 二字。还有前天在国子监,他无意中听到两个老学究闲聊,说起二十年前陇右曾有位贵公子,身边总跟着个带着槐花香气的侍女。
“不可能……” 他的声音虚浮得像片落叶,“就算真有……”
“就算真有,也该躺在乱葬岗?” 秦鸿忽然冷笑,转身望向窗外的暮色,袍袖拂过墙上的破碎字画,那是当年母后亲手所绘的《陇右风光图》,如今只剩半幅残山剩水,“父皇的棋盘上,永远留着一枚暗子 —— 或许在铁匠铺,或许在酒肆里,或许……” 他忽然回头,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就在你每日请安的路上,等着看你龙袍加身时,献上一声‘皇兄’。”
秦军离开福宫时,暮色已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忽然发现剑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划痕 —— 像极了 “子” 字的起笔。这个发现让他浑身发冷,想起今早路过西市,有个卖炊饼的少年,竟与他年轻时的画像有三分相似。
而福宫厢房内,秦鸿望着炭盆中跳动的火星,忽然取出袖中完整的玉佩 —— 那是他花了三个月,找西域巧匠仿造的皇室信物。玉佩上的 “永徽” 二字,刻得比真货还要精致。他知道,秦军定会在长安的市井里疯狂寻找那个不存在的 “龙种”,却永远不会知道,所谓 “流落在外的皇子”,不过是他从《野史杂记》里抄来的段子,比炭盆里的火星还要虚无。
他低头看着棋盘上的 “玄武七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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