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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盯着赵基:“母亲也说了,说是有负阿季,让奴以后在家守着,就等阿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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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基脸上没有表情:“母亲只爱大哥,除了大哥她还爱大嫂,爱她的大孙儿,怎么会爱我这个惹她生气、受骂的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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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给自己惹祸,大哥、二哥杀过人,他们不会饶过你。好好活着,以后有了孩子,孩子会孝顺你,会给你抓鱼吃。”“以后的孩儿,还不是跟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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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咧嘴一笑,突然咬住赵基的大脚趾,牙齿用劲,赵基也是暗暗咬牙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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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闹出声响,女子吐出后吞咽唾沫,一双眼溜溜丹凤眼在油灯下显得黑漆漆:“是大嫂让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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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裴家女,也有母亲撑腰,她能给大哥摆脸色耍手段,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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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基见她淌眼泪,就伸手去擦拭,继续说:“他们都说我在山里为盗,父亲也跟我说了,说是县里来的县吏听说这件事情后,也信以为真,觉得我是个能杀人的人才。我去应募,会给我一个出身,以后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就是活着回来,也是断手断脚,最轻也是跛足、瞎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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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和家里一样,不会拿饭食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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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见她要掀起自己鹿皮裙摆,赵基伸手抵在她额头:“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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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猛地抬头看他,神情惊恐,眼神中满是探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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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基轻轻点头:“我不会骗你,我给你拿些肉,你乖乖吃,他们忍不住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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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手撑着炕边缩身回炕上,从行囊里取出风干肉条与匕首,削切成片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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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是吃人的家,我不喜欢大嫂,她贪婪好妒,大哥想必忍的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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