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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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王已召了陇西军，意欲与燕北军一道出兵定襄了。打算借北匈大军进攻定襄之时，防守薄弱，经由定襄直取长安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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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猛然抬首，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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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舅舅允我，即刻领陇西军前去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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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沉眉敛目，气势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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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好了，此一去，你虽救得了定襄和长安万民，但燕北王李晟为了夺位，苦心经营多年，一朝皇帝梦为你所断送，必与你父子彻底决裂，势不两立，将你从族谱除名，逐出燕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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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后果李襄早已思虑周全，面上无丝毫犹豫之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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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与我谋划十年，正是为了今日之局。唯望我此去，将燕北王府，还有阿弟摘除在此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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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轻轻叹息，呼出的热气在寒夜里化作白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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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全整个燕北王府，只能暗地里解决此番叛乱危机，无法上报长安，论功行赏。既要牺牲父子亲情，又得不到一点功勋封赏。有时候，我不知你是太过聪慧，还是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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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面色沉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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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雪时节，夜风吹拂，树梢上簌簌的残雪落满他的肩头，整个人显得愈发孤绝而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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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被批了命，无亲缘情缘。我本来就不会是燕北世子，此番脱离燕北王府，也无甚可惜。从此以后，可以在舅舅的陇西军中从底层做起，以军功安身立命，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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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轻描淡写，将一世尊荣化作过眼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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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真是好狠的心，自小将你拖入这场众叛亲离的死局。从前，我由着你……”萧肃眉头皱得更紧，指着禅室的房门，道，“可此局之后，你既非世子，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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