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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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腿伤借题发挥算计他，他却还在想着她未愈的伤口。朝露张了张口，道不出谢来。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便故意刺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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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在西域的名声，佛子不怕与我过从甚密，会引人非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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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西域，艳名与恶名一道远播，他好像浑然不觉，从未计较，不仅赠药，还愿意让她留在佛殿，恰好缓解洛须靡不断向她施加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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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襄复又闭上了眼，如同佛龛里的神像，一身浩然清气，高洁出尘。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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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凡事只求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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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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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杀人作孽，佛子何必对我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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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眼，一双黑眸如星如电，望向她，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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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佛渡众生，却不渡你。其实，佛不生分别心，你与众生，在他眼中，并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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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眨了眨眼，她随口发泄的狠话，他怎么都记着，随时纠正她的错处，像是要管教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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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多智第一，尤其以辩才名绝西域，她怎么辩得过他？朝露败下阵来，便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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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静中，一道迅疾的闪电撕裂夜空，往日光明的佛殿照得晦暗阴沉，四方香案散着惨白的银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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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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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滩中“啪啪”作响，分明夹杂着兵刃相碰之声，甚是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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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回身，见佛殿数扇大门被轰然破开，数十甲兵锃锃入内，瓢泼大雨随之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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