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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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目中映着城墙逶迤的轮廓, 迎面对着旷野的风, 望向凉州广阔无垠的天际线,正耽于那一夜长安城外, 月下共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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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她垂下头，对宴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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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他说，他心悦我，想娶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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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 比我想象的还要胆大。竟敢直接求娶公主。”宴海微微挑了挑眉，唇角掩着一抹得意的笑, 问道，“那你呢？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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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我拒绝了。”清河垂下了眼眸，淡淡道，“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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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海蹙起了眉，拂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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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唐公主，他不过一军少帅，如何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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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辜负了他。”清河藏于袖里的双手越绞越紧，浓妆下的脂粉被面上沁出的薄汗微微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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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只有阿姐真心待我好……阿姐，此事我只说与你听。”她迟疑之下，下定决心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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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许我出宫，是为了获取河西军情报交予御前张恪张公公，借机收取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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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海凤眸一眯，平静地望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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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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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一愣，忍不住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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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何时死的？不是只是被梁柱砸断了双腿，还在宫中养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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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海拢了拢沾了些许砂石的衣袖，平淡地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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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拜别父皇，离宫的当夜，他就横死在内侍所了。据说，死状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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