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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得了一人,你杀得了我们所有人吗?”“萧将军是为我们解围,你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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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愤填膺的将军们纷纷拔刀而起,围成了一堵人墙,与庭中的府兵拔刀相向,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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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嗣双眸猩红,目眦欲裂,热血涌上头顶,赫然拔刀,正要下令,忽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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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不要一错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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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之从人群中趔趄着奔出来,飞扑到崔嗣眼前,死死拽紧他执刀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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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嗣猛地甩开他的手,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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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逆子……来人给我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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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之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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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河东许氏已听到风声,收走三万精兵了,我们已无后援。难道要用府兵玉石俱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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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嗣一惊,向后趔趄一步,面色发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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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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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之重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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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你自小教我,忠孝仁义。可你若是执迷不悟,还要再动手,于当今天子,何来忠?于崔家祖先,何来孝?杀人诛心,何来仁?挟持宾客,何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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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来儿子我婚礼,为我崔氏喜事道贺的贵客啊?你若是对他们动手,哪怕你最终夺了天下,儿子今后,如何在世人眼中立足,如何在巍巍青史上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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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你是要葬送儿子一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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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骤灭,全场静默,寒蝉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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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行至长廊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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