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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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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之颔首,面色凝重,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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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耶,他们现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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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庭院里,那棵石榴树下。”清河道,“他将一众宦臣和节度使宾客引至树下,必是要借此机会,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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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亦在那里,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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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崔焕之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敛衽向长廊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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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玉见状想要跟着。清河拉住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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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去了,会让他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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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玉见那道挺拔的人影一下子消失在了重重夜色中,不见踪迹,心中本是懊恼,又被她此句哄得,心中如有层层涟漪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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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地低垂螓首,双手绞着垂下来的绢丝披帛,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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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担心他……”她望着清河,杏眼明亮,如盈盈水波,道,“哎,你那夫君也去了,你不担心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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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嗯”了一声,望着眼前且喜且怯的崔家新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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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他。他从未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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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束绚烂的烟花忽而在头顶炸裂开来,将暗沉的夜空照了个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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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结束,正席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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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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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回到了喜宴上后,还未饮下一口酒,便听堂前一阵鸣锣敲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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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嗣举杯对宾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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