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防备,无意中叫出了声。厢房内的女子似是听到了陌生的男声,怒声转而变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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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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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清河锋芒毕露的目光,崔焕之恨不得拔腿就跑,却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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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公子命小人来给姑娘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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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许久未有响动,俄而忽然传来一声细弱的女子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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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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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前后音调转变之剧烈,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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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崔焕之久久不动,清河作势又要抬腿踹他一脚,他闪避不及,撞到了门框上,脚步又被门槛绊倒,整个人朝房内趔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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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厢房的双扇门被他飞身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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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马大的崔焕之竟“扑通”一声,整身坠在冰凉的地砖上。他来不及痛嘶,偏过头去,一眼望见了妆奁前坐着一个红装雪肤的小娘子,一双灵动的杏眼正朝他瞥过来,面露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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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急又气,飞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忙开始整肃狼狈不堪的仪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外忍着笑的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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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女子已从妆奁前起身朝他走来。崔焕之叫苦不迭,退也不得,进也不得,他只得绕过那女子方才甩落满地的步摇簪钗,珠花点翠,朝她微微躬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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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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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让你来的?”许泽玉小步翩翩走来,隔着一步之距,绕着崔焕之行了半圈,左右打量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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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焕之低垂着头,一时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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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那女子行至他身前,纤眉一挑,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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