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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夹起一片指甲大小的肉片,嚼都不嚼,径自吞了下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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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口,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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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肯吃饭,莫说一个,一万个都可。”他早有预料她又要谈条件,只得垂头继续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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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用锦帕拭了拭唇口,迎着他担忧的目光,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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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近日有胡商扣我从回鹘进的胡马,我的手下搞不定,所以我想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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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成?你身怀六甲,医官都说你日子已近。”男人起身拂袖,厉声道,“我绝不允许。你派凝燕去探,别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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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嘟起了小嘴,他神色缓和下来,仍是低声下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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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有些异动,似是回鹘人有所动作。今日我得过去看看,一走可得数日。待我回来,再陪你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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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唯唯诺诺,表面应了下去,心下却想着,等这人远去肃州,自己想要飞去天涯海角,凉州城都没人困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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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日后,她的夫君披甲率军走远了。她确实就那么做了,偷偷带着凝燕和几个亲卫跑出了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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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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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肃州城外的中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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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凉入帐,对一袭白袍的主帅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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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人进退有度,此事怕是虚晃一枪。近日看只是寒冬来临,来城中劫掠粮草,暂时无事,依属下之见,应该可收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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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摇了摇头,五指紧握刀柄,英气的眉宇间凝着深沉之气,揉着眉心,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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