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殿下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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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声，人群侧目，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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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注视下，辰霜低垂着头，碎步行至叱炎身前跪下，陈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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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察。小人当日见巫医大人们为药材为难，便私自取了汉方记载的配方替补。不成想，竟造成如此祸事。一切皆是小人之过，请殿下和贵人不要迁怒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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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颔死死抵在喉间，不敢抬头去看叱炎。可想而知，他的目光此时定是已将她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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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便是玄王新收的女奴，在大可汗宴上，那位一舞动王庭的佳人了？”未等叱炎开口，女子便率先开口笑道，“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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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何其轻柔婉转，一口耳熟的汉语令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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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霜像是受了那女声蛊惑，不由自主地缓缓扬起头。双目碰撞间，一对顾盼神飞的吊梢凤眸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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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女子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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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宫墙绿柳，翠眉花钿，金钗步摇，再度涌现。一切往事，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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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辰霜心中大震，一字还未出口，她便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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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竟是回鹘可敦，她的长姐，大唐当年的宴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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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人，辰霜顿时诸般滋味酿在心头，既是惊喜又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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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注意到一旁叱炎压抑万分的目光，她迅速敛容，收起目光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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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可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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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可人。长得真是水灵。”宴海轻笑着，俯身下来，手如柔荑，指尖轻弹她的面颊，“难怪连希乌大人也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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