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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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辰霜挺直了腰背，上前一步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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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愿为殿下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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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乌本想借着这桩旧事折辱叱炎一番，作用已经达到，正等着看一场好戏。而叱炎没受激将，倒是他身后的女奴没等主子发话真就接了他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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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些无理，但也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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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乌不由注视起叱炎身后那个看似卑微的女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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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她抬起头来，微微扬起下巴，纤弱的脖颈在寒风中挺得笔直，像是一只昂首不屈的鹤。面容在丝缎般的墨发中舒展开来，如同塞外初冬的新雪。尤其，雪腮上一抹绯色，朱唇上一点赤红，衬得她容色清丽不失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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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平和，不受威胁，说话间那双明眸灼灼，似有万千星辰落入她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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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并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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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乌心下一叹，对叱炎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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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令她跳什么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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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炎微侧了身，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不发一言，似在怪罪。辰霜如芒刺在背，在这熬人的死寂中，忍不住先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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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殿下舞剑。”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对着叱炎道，“借殿下轻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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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炎睨了她一眼，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银剑，将剑柄抛予她，低声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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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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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霜展剑一览，剑身雪白闪着银光，如寒霜，亦如疾电。她将剑别在腰带之上，在两个男子惊异的目光下，忽然俯身将衣袂处成条状的裂帛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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