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多日来不见叱炎，听闻他这几日天不亮便去了牙帐面见大可汗，深夜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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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帐前有几个牙兵交头接耳，辰霜故意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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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可汗夜宴，殿下还在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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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来好多部落的首领呢，得有人派兵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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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汗一向把这种重要的事交给我们殿下，真是极其信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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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我们殿下可是大可汗十几年来唯一认的义子，待遇比一般皇子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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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霜立在外头，望着天边风烟滚滚，塞外的云卷云舒与中原颇有一番迥异之相。天穹之高远，像是一张恢恢的大网，将万物笼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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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深思着，忽闻一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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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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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首一看，竟是个头戴毡巾，粗布旧衣的小子，风尘仆仆向她奔来。只觉得他面熟，却一下子忆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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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来到她眼前，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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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真的是你！前几天听巫医大人说营里来个汉人医女，我还想起了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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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愣住，又自报家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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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是我呀，穆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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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护。辰霜这才想起来，五年前在凉州河西军营中，她和那个少年曾救过在俘虏营中一众身染疫病的回鹘战俘。说是战俘，其实不过是些平民百姓罢了，穆护便是当时唯一一个懂汉语的小子。当时他比她足足矮一个头，现今已然与她一般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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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蓬勃生长的少年，朝气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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