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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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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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小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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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澹奚微顿：“抱歉，让你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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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扭头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说抱歉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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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感到难过，为韩榧，也为宋澹奚，也为那个雪夜走进夜色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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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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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澹奚沉默一瞬，忽而抬起手臂，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声音有笑意：“没骗你，我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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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还有一只小熊真切地为他感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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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栗呆呆地看着暗色中的宋澹奚，他摸着小熊毛茸茸的脑袋，漆黑的瞳孔明亮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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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歪过脑袋，朝他伸出爪子，掌心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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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澹奚温声询问：“是让我把手给你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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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点头，男生十分大方地交出自己的手掌心，搁在它毛茸茸的爪子上，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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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缓缓握紧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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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澹奚眼睫垂落，小熊低着头，用另一只爪子在他掌心笨拙、缓慢地画了一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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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几个圆，由小到大，呈漩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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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它画了一根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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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棒棒糖？”宋澹奚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答案，“也是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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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开心地点头，他总能猜到她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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