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茸的爪子握不住矿泉水瓶，瓶子滑走，咕噜噜往前滚去，它跟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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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碰到水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了矿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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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光斜斜地照下来，瓶中的水晃动轻响，她在光影中抬起头，顺着那只手看见了一张像在电影荧幕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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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下班，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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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快地说，另一只手伸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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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呆呆地看着橙色光晕中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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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见，他额间的碎发长了，遮住眉峰，不太安分地落在上眼睑，神情却不似初见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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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笑着，气质却沉郁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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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宋澹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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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犹豫地看着眼前的手掌，它感受过这只手的力量，能把它稳稳地从地上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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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伸出手，自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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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热情地摆了个姿势，表达再次见到他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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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澹奚并不觉尴尬，自然收回手，晃了晃手里的水瓶，看向小熊：“要先把瓶里的水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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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点点头，比了一个捏扁的姿势，指指垃圾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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