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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意料之内的年轻,也如意料之内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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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的侍卫落后此人几步,此刻立在他身侧,带着些求饶的样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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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人,您且留步啊——温大人说了今日审问,不能再放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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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无事,我看这人是程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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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守门的侍卫当值时间长些,见过这人几次。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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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御史方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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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恰好背对着众人,正在扬手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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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听程尚书名字,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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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尚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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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半句洋洋得意的话,尾音突兀地中止住了,变成一阵有些奇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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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怎么会是程尚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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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上朝之时,执着象牙笏板,立在百官之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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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仁城怎么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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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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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泓眸光深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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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真的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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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仁城勉强找回状态,当即先从上首几案那里赶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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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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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不敢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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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卑职拜见……拜见元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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