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的应声，似乎杜氏是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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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采苓又嘱咐了两句，跨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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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叶青山出门之前就感觉心脏一阵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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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到杜氏昨晚和他说的惊天秘密，又觉得他的一切所作所为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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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别看叶采苓她有些鬼点子，他们叶家主事的也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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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啊，就是光宗耀祖，发卖一个丫头片子就和饮水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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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天杜氏在灯光下踌躇半晌，还是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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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娘亲原本想把这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但今天苓娘说那玉牌是前朝余孽的，为娘的就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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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尚小，大抵不记得——那家邻居是生面孔，他们送苓娘过来的时候，外头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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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火药炸开，叶青山被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惊得瞪大双眼：“生面孔娘，你的意思是，苓娘是那家人送的，不是我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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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仿佛没有注意到叶青山震惊的表情，此刻还沉浸在回忆里：“是啊，那户人家新搬来，穿的还没咱家好，但处事莫名的周全舒心。那时他们抱着苓娘过来，苓娘尚小，在咱家院门外哇哇地哭。那家人给了一个包袱，里头放了这块白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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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记得，里面还有一张细白纸，明明雨水也透进去了，但墨就是没洇开。纸上头写着她的生辰，还说了三月内定登门领回这女娃，到时必定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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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苓娘见到我们就不哭了。当时你爹本来担心有祸端，不肯留下她。但苓娘当时看着他就笑得特别甜，小手伸出来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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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眼眶再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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