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头发黏在了她的眼皮上，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最后停在了毫无血色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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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她有点发愣地看着表情一片空白的男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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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裙摆还浸泡在浴缸里，偶尔鼓起几秒，像是水母的透明伞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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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不太舒服，没注意到水已经溢出去了。”她说，“我会和阿尔弗雷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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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猛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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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他的腹部卡在浴缸边缘，而勒维娅的胳膊紧紧地硌在坚硬的扶手上，更别提他突然这么来了一下，本来幸免于难的上衣终于也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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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维娅就很想问一下能不能让她先把水龙头关了，但布鲁斯抱得有点真情实感，她不太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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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体温顺着紧贴的身体传递了过来，而透过湿透了的衣服，勒维娅能看见蝙蝠侠胸口处的皮肤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多半是被水和快把自己泡成了冰块的她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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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把水给关了，布鲁斯。”并不太想看见蝙蝠侠因为这种理由感冒的勒维娅说，“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被阿尔弗雷德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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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不打人，她说这话明显是为了缓解氛围的，不过布鲁斯好像完全没被安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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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在水里泡一泡，结果泡着泡着逐渐灵魂出窍，最后把蝙蝠侠给引过来了的勒维娅：“……”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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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好像在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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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松开了勒维娅，接着表情很平静地关掉了水龙头，还把身后的毛巾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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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做完这些事后，他转向了还没来得及爬出浴缸的勒维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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