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对方已经举白旗了，这些眼睛只是能量的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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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维持不了太久了，”古一法师转向蝙蝠侠，“很抱歉，我需要回卡玛泰姬一趟。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会很好看，也许会有幸存者，不过如果你没能救下来，千万别感到愧疚，被用作仪式召唤的材料一向是这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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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从古一法师沉稳的目光，和扎塔娜有些不安的目光中猜到了什么，于是他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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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来的场面的确如古一法师所说，‘不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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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是‘非常不好看’，甚至会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人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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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勒维娅看到自己的身体踩着一片依稀能看出来原来是什么的肉泥时，她果断地屏蔽了视觉，本体似乎对此接受良好，勒维娅能听见祂漫不经心地一步步走在泥泞的地面上，直到走下了这团湿漉漉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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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用腿走路了，”本体兴致不错，“刚刚我没注意到那截手臂，差点被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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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一黑的勒维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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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蝙蝠侠好像真的在找幸存者诶，”本体的声音很惊讶，“认真的？在这团塞进几百头大象都没问题的肉泥里？还是刚刚发生过大型魔法斗殴现场的……等等，好像还真让他找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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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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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地狱一般的景象对正常人来说是绝对的冲击，同族的身体被像是垃圾一样堆积在一起，因为重量被彼此碾碎，又变成了温暖的糜状物，当你把胳膊伸进去，然后用力拨开它们时，你会有一种在半固体里游泳的诡异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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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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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还能保持住理智，努力去搜寻任何幸存者——然后就像是奇迹发生了似的，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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