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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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下那么重的手。”当迪克坐进副驾驶时，布鲁斯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说，“再用力一点，他们就都得打半个多月的石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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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你站在哪个角度说的？”迪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淤青，“是站在布鲁斯·韦恩的角度，还是另外一个人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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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勒维娅和迪克被双双丢进学校后，韦恩庄园里的气氛就变得相当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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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的情况是：迪克已经能确定每天晚上在哥谭四处揍人的义警皮下就是布鲁斯本人；布鲁斯知道迪克知道他是蝙蝠侠并假装自己不知道；迪克知道布鲁斯知道他知道他是蝙蝠侠……有点绕，总之布鲁斯的马甲在迪克面前是个半掉不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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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依旧在寻找祖科，而每晚，阴森恐怖的蝙蝠怪人总会出现在这个奔跑在房顶之间的男孩身边，他们并不交流，只是沉默地搜寻。当地面上有情况时，蝙蝠侠会成为主攻手，迪克则在一旁适时出手，或是先一步带受害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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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勒维娅……她显然对迪克半夜跑出去抓人的行为心知肚明，但自从来到韦恩庄园后，迪克就不再和她提起自己怀疑布鲁斯是蝙蝠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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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选择了掩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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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也悄悄试探过勒维娅，但她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在某天的早饭时间对着盘子里的鸡蛋饼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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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蝙蝠侠是个很勇敢的人。”她的眼睛毫无波澜，但说的话让布鲁斯和迪克的心都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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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迪克硬着头皮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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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维娅又看了会儿鸡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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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换成是我……”她慢吞吞地说，“是完全做不到在犯罪分子面前用气泡音说‘我是黑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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