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拿起桌上的紫外线手电筒,照向地图。在紫外光下,地图上浮现出之前看不见的标记——一条蜿蜒的路线,从老城区一直延伸到郊外的竹林。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秦默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夜更深了,雨声渐弱。云渺站在窗边,看着逐渐放晴的夜空。她解开发髻,任由黑发垂落,遮住了脖子上的一道旧伤疤。秦默走到她身后,递给她一杯热茶。
「你知道吗?」云渺接过茶杯,声音轻柔,「我始终不信父亲会叛国。他那么爱国家,每次出差回来,都给我讲各地普通人的故事。」
秦默靠在窗台边,目光柔和。「我父亲也一样。他常说,军人的天职是保卫国家和人民,而不是盲目服从命令。」
「明天去竹林小屋?」云渺问道。
「明天一早。」秦默点头,「要准备什么?」
「带上这个。」云渺从行李袋里拿出一把老式手枪,「你父亲的配枪,我在案发现场附近找到的,做了弹道检测,子弹不是从这把枪里发射的。」
秦默接过手枪,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检查了弹夹,里面装满子弹。「看来你早就怀疑案子有问题。」
「从一开始就是。」云渺点点头,「就像你也一直在调查你父亲的死因一样。」
「十年了,」秦默苦笑,「我们各自调查,却都被引向对方。」
「最讽刺的是,我一直以为是你父亲害死了我父亲。」云渺轻声说,「所以我对你避而不见。」
「而我以为你父亲是叛徒,连累了我父亲。」秦默自嘲地摇头,「所以每次见你,我都充满敌意。」
云渺突然转身面对秦默,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吗?你第一次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差点就开枪了。」
「哪种眼神?」秦默问。
「像看仇人的眼神。」云渺低声道,「那时我刚从国外回来,在机场碰见你。你转身就走,但眼神里的恨意我看得很清楚。」
「我记得那天。」秦默的声音低沉,「因为那是我父亲忌日,而你穿着一身红衣服。」
云渺一怔,「我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父亲失踪前送我的红色旗袍。」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同时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些许苦涩。
「我们被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困了十年。」秦默叹息道。
外面的雨完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房间。他们收拾着明天要带的装备:手枪、匕首、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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