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望向父亲苍白的面孔,心中的愤怒与决心同时燃烧。「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默回到房间,「李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他会在东海市郊的一个私人诊所等我们。」
「我们走吧,」云渺说,「每分钟都很宝贵。」
「等等,」林艺突然提醒,「我们不能全都去。如果『雨伞计划』的人追踪到这里,发现我们都离开了,他们会知道我们带着云渺的父亲逃跑了。」
「你说得对,」秦默思考片刻,「这样吧,我和云渺带她父亲去东海市,你和陈医生留在这里,继续处理数据,同时制造我们都在这里的假象。」
「我必须跟着病人,」陈医生坚持,「路上可能需要紧急处理。」
「那就我留下,」林艺主动提出,「我可以伪造一些数据痕迹,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安全屋。」
计划确定后,他们迅速将云渺的父亲转移到一辆不起眼的普通轿车上。陈医生带上必要的医疗设备,云渺和秦默分别坐在后座和驾驶位。
「保持联系,」秦默对林艺说,「有任何异常立即通知我们。」
林艺点头,「路上小心,我已经规划了一条避开主要监控的路线。」
汽车驶出安全屋,融入夜色中。云渺将父亲的头轻轻放在膝上,注视着他疲惫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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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前,她还不确定父亲是否活着;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他,却又面临可能失去他的痛苦。
「坚持住,爸爸,」她低声说,「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艰难时刻,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
秦默专注地驾驶,陈医生则不断监测病人的状况。车内除了仪器的轻微蜂鸣声,一片寂静。
途中,父亲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时,他会握住云渺的手,眼神中充满歉疚和爱意。
「对不起...让你担心...」他艰难地说。
「别说话,爸爸,」云渺眼含泪水,「等你好起来,我们有大把时间聊天。」
「如果...我撑不过去...」父亲执拗地继续,「记住...证据...必须...」
「你一定会没事的,」云渺打断他,「我不允许你有任何消极想法。」
父亲微弱地笑了,「倔强...真像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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