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涌

有人在通风系统动了手脚，这就解释了为何律所和咖啡厅会出现相似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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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巧合太过完美，反而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云渺轻声自语，将便条小心折好放入口袋。

她拿起秦默留下的车钥匙，犹豫是否该使用。他为何要给她这个？是出于善意的提供帮助，还是另有目的？现在的秦默让她捉摸不透。

云渺拿出手机，犹豫片刻后拨通了父亲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第二次尝试同样如此。她叹了口气，收拾好资料准备离开。

不经意间，她发现咖啡厅另一侧的男人正迅速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假装看报纸。那人在她进来前就已在那里，而且，他的座位正好能看清她和秦默的一举一动。

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普通面容，但眼神过于警觉，与他刻意营造的闲散形象不符。她注意到男人左手腕上一个微型装置，形状类似于声波发生器，与律所安保部门上周演示过的设备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她确信这个男人与今早律所的晕眩事件有关，也许他正在使用相同的手法干扰这里的人。但为什么？是针对她，还是针对秦默，或者两者都是？

云渺不动声色地走下楼梯，谢过老板后推门而出。雨水迅速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外套，但她没有立即撑伞，而是从玻璃门的反光中确认那个男人果然跟了出来。

「老板今天的客人挺特别。」她假装整理伞面，对老板说。

「是啊，那位先生一上午都在，只点了一杯咖啡。」老板递给她一块纸巾擦雨水，眼神示意她小心，「前几天也来过，总是坐在那个位置。」

这个细节让云渺更加确信自己的怀疑。她装作不经意地加快脚步，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起。

秦默的警告突然在耳边回响：「有些真相可能会让你置身危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包里的钥匙。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手表再次震动，屏幕上依然是那个不变的时间：「11:08」。而这一次，震动持续了整整八秒钟——像某种警报，又像一个倒计时。

雨下得更大了，云渺走入雨幕中，思绪如同被雨水冲刷的街道一般混乱。她感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那目光如芒在背，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她转过街角，看到了秦默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此刻，它就像黑暗中的一座孤岛，既是避风港，也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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