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医生的誓言

暴雨拍打着医院的玻璃幕墙，洪飞攥着患者的病危通知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23床的老人正在弥留之际，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死神的倒计时。当他准备签下最后一笔时，老人枯瘦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清明。

"别...别让他们...动我的身体..."老人气若游丝，指甲深深掐进洪飞的皮肤。还没等洪飞追问，心电监护仪便发出刺耳的长鸣。洪飞望着那条平直的绿线，注意到老人脖颈处隐约有一圈针孔，排列得异常整齐，像是某种仪式留下的痕迹。

当晚值夜班，洪飞被一阵诡异的金属碰撞声惊醒。值班室的门虚掩着，走廊的应急灯在雨夜里忽明忽暗。他握紧手电筒，循着声音来到地下二层的解剖室。推开门的瞬间，福尔马林的气味中混着腥甜的血气，解剖台上躺着具尸体——正是白天去世的老人。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老人的胸腔被整齐剖开，内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那些符号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洪飞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跃入眼帘："你以为医生就真的在救人？"

洪飞开始暗中调查。在医院档案室，他翻出尘封的1997年档案。当年，医院曾进行一项名为"生命重构"的秘密实验，试图通过移植不同器官来创造"完美人类"，而实验对象，竟是无主的尸体和绝症患者。更可怕的是，实验负责人的名字赫然写着——周明，现任医院院长。

深夜，洪飞潜入院长办公室。保险柜里存放着最新的实验日志，其中一页夹着张照片：手术台上躺着的患者胸口布满符文，而主刀医生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37号祭品，即将完成转化。"

"洪医生对我的研究很感兴趣？"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洪飞转身，周明倚在门框上，白大褂口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希波克拉底誓言？不过是哄骗世人的谎言。"话音未落，十几个黑影从角落涌出，他们穿着残破的病号服，胸口都刻着相同的符文，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

洪飞被逼到墙角，突然想起老人临终前的话。他抓起桌上的解剖刀，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将鲜血抹在符文上。刹那间，整个房间剧烈震动，黑影们发出凄厉的惨叫，符文在血的侵蚀下开始崩解。周明的面容扭曲变形，露出皮下蠕动的黑色血管："你破坏了千年的计划！那些濒死的人，本可以获得永生！"

"那不是永生，是亵渎！"洪飞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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