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醉师林姐

无影灯下的手术器械泛着冷光，洪飞握紧手术刀，目光扫过手术台上即将接受胆囊切除的患者。"麻醉开始。"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姐戴着蓝色口罩，细长的手指熟练地将麻醉剂推入患者静脉。

监护仪的曲线逐渐平稳，洪飞却突然注意到患者眼睑下的细微颤动——这不该出现在深度麻醉状态。"林姐，剂量是不是......"他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患者猛地弓起身体，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灰蓝色。

抢救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最终，绿色的生命曲线还是变成了无情的直线。洪飞摘下染血的手套，转头看向林姐，却发现对方正盯着空药瓶出神，口罩边缘滑落的发丝下，脖颈处隐约露出青紫色的纹路。

"最近太累了吧？"林姐抬头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我去帮你泡杯咖啡。"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洪飞瞥见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黑色羽毛，那形状，像是某种猛禽的尾羽。

当晚值夜班，洪飞被护士站的骚动惊醒。3号病房的术后患者陷入了离奇的昏迷，仪器显示生命体征平稳，可怎么也唤不醒。洪飞冲进病房时，发现患者枕边放着支注射器，残留的药液泛着诡异的荧光绿——和白天林姐使用的麻醉剂颜色完全不同。

"不可能！"林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用的都是标准药剂！"她后退时撞翻了治疗车，洪飞弯腰收拾散落的器械，在林姐的鞋底发现暗红色的污渍，那形状，像是干涸的血迹。

接下来的日子，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洪飞在手术室储物柜里发现沾着黑羽的麻醉记录单，上面的签名赫然是林姐；值班时总能听见走廊传来翅膀拍打的声响；最可怕的是，他在查看监控时，发现深夜的手术室里，林姐的身影会在镜头里扭曲成巨大的黑影。

洪飞开始暗中调查林姐的过去。在医院档案室，他翻出二十年前的旧档案：2005年，一位名叫林素的麻醉师在手术中离奇失踪，最后被发现溺亡在医院的蓄水池里。更诡异的是，档案照片上的林素，和现在的林姐长得一模一样。

深夜，洪飞带着录音笔潜入麻醉科办公室。抽屉最底层的日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剪报："知名麻醉师涉嫌医疗事故致人死亡，畏罪自杀。"字迹突然在眼前扭曲，化作一行血字："他们都该死！"

"你在找什么呢？"冰凉的呼吸喷在后颈。洪飞转身，林姐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口罩已经摘下，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空洞的眼窝里伸出细长的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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