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医院西药房的冷气裹着陈旧的药味,洪飞翻完最后一份急诊病历,腕间的电子表显示凌晨两点零七分。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发出嗡鸣,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突然听见储物间传来玻璃瓶碰撞的脆响。
作为急诊科副主任医师,洪飞对医院深夜的异常声响已见怪不怪。但当他循声靠近时,发现本该上锁的储物间虚掩着门,霉味混着某种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门缝里漏出幽蓝的光,将堆叠的纸箱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形状。
"有人吗?"洪飞推开门,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成排的药箱上积着厚灰,标签却崭新得刺眼——所有药品的生产日期都标注着2035年。他蹲下身查看,指腹蹭过铝箔包装,冰凉的触感下隐约传来震动,像有什么活物在药盒里蠕动。
"洪医生?"药剂师陈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他差点打翻药箱。这个总戴着金丝眼镜的姑娘面色惨白,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紫色药瓶,标签上"氟哌啶醇"的字样被红笔反复划掉,重新手写着"忘忧剂"。"这么晚还在忙?"她勉强扯出笑容,袖口却渗出暗红污渍,"我来处理些......过期药品。"
洪飞还没来得及追问,抢救室的呼叫铃突然炸响。他转身时,瞥见陈雪正将紫色药瓶塞进粉碎机,机器运转声里混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等他处理完突发情况返回,储物间的药箱已不翼而飞,地面残留着细小的黑色颗粒,在紫外线手电照射下泛着荧光。
第二天查房,洪飞发现三位重症患者出现诡异症状:他们瞳孔涣散却能精准复述十年前的往事,输液管里的药液变成浑浊的墨绿色。更可怕的是,当他翻开病历夹,每位患者的用药记录都被替换成陌生的紫色药瓶,而陈雪的签名在医嘱栏赫然在目。
"那些药......能让人忘记痛苦。"值夜班的护工老周突然拽住洪飞,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走廊尽头,"上周我看见陈药剂师往太平间送药,推车上的箱子在渗血......"话音未落,老周突然剧烈抽搐,嘴里吐出带鳞片的黑色物体,值班表上他的名字不知何时被改成了"已处理"。
洪飞连夜调取监控,画面在凌晨两点零七分出现断层。恢复正常后,陈雪推着满载药箱的推车走进404病房,那间因火灾废弃的病房此刻灯火通明,门缝里飘出紫色烟雾。他攥着钥匙冲向四楼,焦糊味混着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病房内的场景让他血液凝固——
成百上千的紫色药瓶悬浮在空中,瓶中浸泡着蜷缩的人形,他们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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