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裹着枯叶拍打在音乐教室的玻璃上,洪飞合上琴谱准备离开,突然听见楼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那声音空灵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歌词含混不清,却带着莫名的韵律,让人心头泛起寒意。
“是谁在上面?”洪飞自语道。音乐楼一共三层,顶层的第三间教室因为年久失修,早已封闭。他握紧手电筒,沿着楼梯往上走。每走一步,歌声就清晰一分,到了二楼转角处,他终于听清了歌词:“红嫁衣,白月光,埋在树下等情郎……”
三楼的铁门挂着锈迹斑斑的锁,可门缝里渗出的寒意却像有形之物,让洪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歌声就在门后,忽高忽低,时而像是孩童的嬉笑,时而又化作女人的呜咽。他壮着胆子凑到门缝前,一束幽蓝的光突然闪过,吓得他后退几步。
第二天课间,洪飞在走廊拦住音乐班的学生。“你们有没有听过顶楼传来歌声?”他问。学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小声说:“洪老师,那里不能去。五年前,有个音乐老师在那间教室上吊自杀了,从那以后,一到下雨天就会有歌声……”
洪飞的手机突然震动,家长群里跳出新消息。一个叫陈小雨的家长发来语音:“洪老师,我女儿最近总说听见有人让她唱歌,还说要带她去一个‘很好听’的地方……”
当晚,洪飞决定再次探查顶楼。他从杂物间找到一把生锈的撬棍,费力地撬开铁门。门后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教室里布满灰尘,钢琴上摆着半截蜡烛,烛泪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墙上贴着泛黄的乐谱,每一张都被红色墨水涂得乱七八糟,唯独中间那张,用朱砂写着“还我歌声”四个大字。
“老师,你也来听我唱歌吗?”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洪飞转身,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孩站在阴影里,长发遮住脸,手里攥着根黑色的琴弦。不等他反应,女孩突然扑了过来,琴弦缠住他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洪飞踢翻钢琴凳,琴弦应声而断。女孩发出尖锐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洪飞大口喘着气,发现钢琴凳下有本日记本,扉页写着“林婉”——正是五年前自杀的音乐老师。
日记里的内容触目惊心。林婉才华横溢,却遭到同事嫉妒和打压。她创作的歌曲被人剽窃,名声扫地。最后,她在这间教室里上吊自尽,死前发下毒誓:要让所有懂音乐的人都成为她的“听众”。
洪飞意识到,陈小雨可能有危险。他连夜赶到陈小雨家,却发现女孩正对着镜子唱歌,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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