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挟着煤渣的颗粒感,洪飞裹紧外套经过学校旧操场。废弃的锅炉房烟囱正冒着青灰色浓烟,铁门上斑驳的“禁止入内”告示被撕得只剩边角,隐约露出后面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洪老师!”身后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唤。高二(1)班的周小雨脸色惨白,校服袖口还沾着水渍,“我刚刚在洗手间听到锅炉房方向有哭声,特别像......”她突然捂住嘴剧烈颤抖,“像上周失踪的陈老师!”
洪飞心头一震。三天前,新来的语文老师陈婉突然失联,监控显示她最后出现在旧操场附近。当时续校长在教师例会上解释,陈老师是因个人原因突然辞职,但洪飞注意到校长西装袖口沾着的黑色污渍——和锅炉房铁门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当晚十点,洪飞打着手电筒靠近锅炉房。生锈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刺鼻的硫磺味。推开门瞬间,满墙用煤灰写的血字扑面而来:“救救我”“不要烧我”“续德刚是畜生”。光束扫过墙角,几个装满灰白色粉末的编织袋堆成小山,袋子边缘还沾着几根褐色长发,和陈婉的发色一模一样。
“洪老师?”阴冷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洪飞猛地抬头,只见横梁上垂落的麻绳晃悠着,尽头吊着具浑身焦黑的尸体。那具尸体缓缓转头,露出半张尚能辨认的脸——正是本该“辞职”的陈婉,她的眼睛被挖去,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甲虫。
洪飞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滚烫的锅炉。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指印,每个指印都嵌着细碎的指甲。就在这时,锅炉房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洪飞赶紧躲进煤堆。透过缝隙,他看见续校长扶着数学组的唐薇老师下车,唐薇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正把玩着陈婉的翡翠镯子。
“这批新煤质量不错。”续校长的笑声混着金属碰撞声,“处理完这几个刺头学生,就轮到那个多管闲事的洪飞了。”唐薇娇笑着用镯子敲击锅炉:“放心,上次那个女生的尖叫,我都录下来当手机铃声了。”
洪飞感觉血液瞬间凝固。他想起上周有学生报案,说在锅炉房听到同伴求救,后来却被唐薇以“恶作剧”为由驳回。此刻煤堆里突然传来窸窣声,他低头看见无数蜈蚣正从编织袋爬出,在他脚边组成“逃”字。
深夜回到家,洪飞翻出学校旧档案。泛黄的图纸显示,锅炉房地下埋着六十年代的焚化炉,曾用于处理非正常死亡人员。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现任校长续德刚的父亲,正是当年焚化炉的管理员。
第二天课间,洪飞在教师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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