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是陈宇彤啊,您最得意的学生。”
洪飞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原来刚才只是个噩梦。但手心传来的刺痛感却无比真实,摊开手掌,赫然出现三道鲜红的抓痕,形状与梦中陈宇彤的指甲完美吻合。
第二天上课,洪飞特意询问李晓米关于陈宇彤的事。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校服裙摆:“三年前,宇彤学姐在高考前一周跳楼自杀了。从那以后,9班就经常出事,历任班主任都待不长久......”
“出事?出什么事?”洪飞追问。
“晚自习时会听见有人哭泣,课桌里莫名其妙出现沾血的试卷,还有人说看见过穿校服的影子在走廊飘荡......”李晓米的声音越来越小,“上周辞职的刘老师,就是在晚自习时突然发疯,说看见黑板上写满了诅咒的话。”
当晚,洪飞决定彻底调查此事。他在教室的角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又在陈宇彤曾经的座位下仔细搜索。当他掀起松动的地板砖时,一本破旧的日记本映入眼帘。泛黄的纸页上布满水渍,字迹模糊却依然能辨认:
3月15日 晴
今天模考又没考好,老师说我这样肯定考不上重点大学。爸妈的期望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该怎么办?
4月20日 阴
我真的好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可成绩还是上不去。同学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书呆子,根本不可能考上名校。
5月30日 暴雨
我坚持不下去了,他们为什么要逼我?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最后一页的字迹潦草凌乱,还有几滴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洪飞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陈宇彤的遗书。
深夜,监控画面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空荡荡的教室中,陈宇彤的座位突然凹陷下去,像是有人坐在那里。紧接着,一支钢笔自动悬浮在空中,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行扭曲的文字。洪飞凑近屏幕,冷汗顺着脊背滑落——纸上写的,全是对高考制度的控诉,以及对逼迫她的老师和父母的诅咒。
第二天,班上最调皮的男生张高没来上课。家长打来电话,说孩子半夜突然高烧说胡话,嘴里念叨着“我错了”“别逼我”。洪飞赶到医院时,张高正蜷缩在病床上,眼神惊恐地望着天花板,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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