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住了，周总，我刚卖了，现在嘛，不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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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程脸上的笑和眼底的专注慢慢在散，他脸上露出异样，也不是诧异，像是惊讶之后回过神来的恼色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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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也不知道他在恼什么，干干脆脆的，往后又退了一步，这回确确实实在说再见，这一分，也就没想着以后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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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周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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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害，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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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坐车走了，他比陀螺还能转，回去后马不停蹄又去了分公司，直到天亮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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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忙起来，就想不起太多的事，也顾不上情绪如何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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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过几日后，宁市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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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市最后一场春雨，电闪雷鸣，下过这场后，春日的第三个节气，惊蛰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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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淋了一夜，郑锦年终于给自己放了天假，他在自己的私人小公寓书房独自坐着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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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音响来来回回就放着同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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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的储藏柜，装满他各式各样奖牌的书架上，有一把印着“周”字标记的黑伞被收拾好，笔直横放着，如同被人供奉，和郑锦年那枚最厚重的金奖大钟一同放在同一间归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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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周玉程那晚送他的那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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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回去的，是莫萧从庄园带走的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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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玉程应该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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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不会再见上面，即便见上面，也不会似那日一般，唠着嗑随随便便就能说些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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