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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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郑锦年又默默看了一点也闲不下来的周玉程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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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些不高兴，面上淡淡的，可他不高兴，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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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程来吃这顿饭，说，只是为了那几辆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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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不高兴，还有周玉程说话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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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会场里就觉得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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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周玉程私下里竟然是这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连说话的口音，都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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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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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记忆里，印象里，一直那样以为的周玉程，有很大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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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周玉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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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程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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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周玉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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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说话的口音，太地道了，像是活脱脱的北京人，没人会觉得他是香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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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地道北京人该有的洒脱、热情，周到，稳重劲，甚至还有些直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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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不习惯，也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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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想到真要见上面，周玉程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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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静了数秒后，郑锦年脸上的冷淡退去，翻涌的情绪强行被急速压下，嗓子发痒，他避而不答他前面的所有话，问：“周总怎么一口北京话这么标准，叫人觉得新奇，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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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周玉程一直打量着他，视线不错，一点不挪眼，没想到他一个人在那静了半天，开口竟然在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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