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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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忙就到了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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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黑眼圈和熊猫一样深，离开事务所时，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老板的肩膀：“郑总，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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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和陈瑞发旧时签过一些条约，要想从郑家真正抽身，就现在的处境来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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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想了想，说：“要不把你手里那几个亏钱的项目给停了吧，年年都亏，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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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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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替他敲主意：“就那个，周山上的赛车场，和赵灿一起投资建的那个，他只知道玩，不知道打理起来多难，见着合适的买家转手就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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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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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我给小赵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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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阻止：“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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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没事，赵灿是玩家子，这个点他准没睡，呐，这不接通了。”莫萧打开免提，客气道，“早上好，赵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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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萧啊。”赵灿听起来中气十足，身边炸着声，混合音响和dj声不断，“都tm闭嘴，别影响老子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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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那边安静下来，赵灿笑声嘻嘻：“萧儿，怎么给我来电了，是锦年找我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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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拿起莫萧手里的手机，关了免提，粤语：“早晨，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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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宝——”赵灿好欣喜，说起自己这一晚玩的多开心，会所里新来了什么人，有什么新的花样，足足说了两分钟，才想起正事，“锦年，你起这么早啊，个么，找我有什么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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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说起周山上的赛车场，刚起个头，赵灿忽然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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