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
那双细长的手一点一点拢着雪,虽然怕雪的冰冷,但却像一只野生狐,小心翼翼地玩着雪。
“他正忙着和柳三千金拉扯纠缠,恐怕没空管我这个弟弟。”沈霂焓大言不惭地说着。
傅京辞忍不住压下嘴角,毫不留情地道:“你们沈家那点子‘优良基因’,你是遗传得最好的。”
谢兰泽也忍不住讥诮两句,“强取豪夺,禽兽。”
沈霂焓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不正常的?袅袅心里又不是没我。”
“……”谢兰泽生硬地扯了下嘴角,“她怕是恨不得早点离开你吧。”
这话也没说错,沉惟和大十二岁阴狠、偏执的沈霂焓,上演小说里“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四个家族子弟都清楚。
沈霂焓轻声笑了一下,侃侃而谈一般,“别说我了,你们心尖上的宝贝,哪个不是虚与委蛇?”
谢兰泽下意识顺着沈霂焓地视线看过去。
阮凌曦正在打雪仗,不笑的时候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灵蛇,笑的时候杏眼澄澈明亮,嘴角两个梨涡显得人明媚动人。
他们就要联姻了,他那个一言堂的母亲偏偏还挺喜欢这小姑娘,知道小姑娘在家处境困难,所以联姻前让她留在谢家居住一段时日,但相处这阵子,他算是把这小姑娘看的透彻。
真心诚意的对他母亲,虚情假意的对他,看起来不像是要嫁给他,像是要嫁给他母亲……
小姑娘有时候心情好虚与委蛇一会儿,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像刚才,直接上手推开。也不知道整天和柳三千金在密谋什么,一点拿捏不住。
人长得挺漂亮,偏偏一身犟骨。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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