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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院子里,住着江宁县的胥吏宋阔,主管着礼房,底下人都要尊称一声“礼书”。他帮着县尊办了一件大事,县尊已经许诺,给自己谋一个不入流的从九品“典史”,还给了自己一大笔银子。
只是银子颇为烫手,他不敢藏在家中,只能放在老宅。
老宅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除了野猫野狗,再无其他。
但好死不死,竟然被一泼皮撞见,还敲了自己十两!
这还得了!幸好县尊为自己做了主,当即给拿进了大牢。
本来想借着几位衙役兄弟的手好好收拾他一番,却没想到,自己这边刚请了酒,那边就有人来说情了,竟是大老爷的同年的侄子!
不过还好大老爷沉得住气,还是要关那小子一段日子,虽然不能打,但也让牢头他们敲了不少茶钱——那群家伙也说要请酒了。
能做到他这个位置,自然就没有傻的。
银钱虽好,但也要慢慢显露才行,一下子暴发,他自己都无法饶了自己。
虽然这钱来得亏心,但他甘之如饴。真当无罪也该杀的“车船店脚衙”名号是白来的?待自己做了典史,嘿嘿嘿!
桌子边上的浑家看着他傻笑,便使劲推了他一把。
“他爹!石头的束宥得备了!你虽然在衙门里,但也不能不交这个银钱!”
宋阔说道:“知道了!”然后在怀里摸了摸,掏了七分银子,说道:“明儿让石头去交于先生。”
等到自己做了典史,安稳过个几年,再把石头给弄进公门,那小日子,一定红红火火。
隔壁的张孔目也回来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宋阔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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