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时,明智光秀仍觉心头一惊, 几乎下意识地去回想到底出现了什么疏漏。借由灵力与纸人而看似与常人无区别的这副身体, 就算他握拳再紧也没有任何痛感, 更遑论因此受伤。但在挥之不去的硝烟气息里,他仍然渐渐冷静了下来,神情凛冽地注视着织田信长。
“那又如何?”明智光秀道, “区区信长之名而已。比起这个,多少担心担心别身陨于此?”
就算被看破了也没有关系。对面的“织田信长”并不是他简单地拿自己的思维去推测就能预料出行动的人, 但是这又如何,仅仅是棋逢对手而已——他和三郎作为光秀与信长争霸天下的那些时光,棋逢对手、路遇强敌的时候难道还少吗!
面对的是上杉谦信也好、武田信玄也好、本能寺之变里死亡的宿命也好、还是这一次的“织田信长”也好……明智光秀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料敌先机,将一切掌握在手。但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只要有一点三郎的生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大地的震颤仍在继续,但比起之前的地动山摇,头一次呈现出一种渐渐平静下来的迹象。
但这至少对于织田信长而言已经停下得太晚了。
作为主动被时之政府主动引诱吃下鱼饵的人,织田信长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面对“主场优势”的心理准备。因此不管是折损了先锋大将还是层出不穷的爆炸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甚至这些过于整齐得爆炸一开始也很能被他理解——间歇性的爆炸嘛,毕竟想要不引起连锁反应,引爆的深度与间隔自然要提前仔细排布。但在发觉自己的援军迟迟不到后,这点异常就迅速被他翻了出来——爆炸可以理解,但是随着炸弹埋藏得越深,威力岂非也有所折损?在这种前提下仍然精密地进行一次次引爆,不是有问题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