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
眼镜片被泪水模糊了,她也没去擦,只是透过那模糊的镜片,呆呆地望着曾贤儿怀里毫无生气的胡小菲,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茫然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她甚至忘了去计算刚才爆炸的当量是否合理,或者分析胡小菲的受伤位置存活的概率,巨大的情感冲击暂时压倒了她引以为傲的逻辑。
“小菲姐……”诸葛明理终于忍不住,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被曾贤儿的哭嚎盖过。
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她抬起手背,胡乱地在脸上抹着,却越抹越花。
整个后院里,只剩下曾贤儿那极具穿透力的、抑扬顿挫的痛哭声在回荡,诸葛明理压抑的啜泣作为背景音,以及远处越来越近的、象征着危险的嘈杂人声和脚步声。
火光映照着两张泪痕斑驳的脸,一张是表演投入、情感喷薄的话剧社主席,一张是初次直面残酷“死亡”、陷入真实悲伤的数学天才。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就在这时,士兵的长官突然发话。
旁白再次响起:“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曾贤儿之前说的副官,孟小屿。”
“我成坏蛋了?”
“不要试图猜测剧情!”唐悠悠不让孟屿打岔。
“等等,悠悠。我怎么死了?而且还是这么扯淡的炸弹!”胡一菲打抱不平。
孟屿点点头:“就是,原子弹。当时霓虹只有两颗,一颗在广岛,一颗在长崎。”
“你们听我讲完!”唐悠悠阻止几个人继续打岔。
众人又沉浸在了故事中。
坐在她旁边的孟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力紧抿的嘴唇和微微垂下的眼睫。
透过月光,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角下方,靠近颧骨的位置,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反光痕迹,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水痕,在灯光下微微一闪。
那是……泪痕?
孟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太了解诸葛大力了,她理性、严谨,逻辑是她的盔甲,解题是她的战场。
她为一道数学题的步骤能和他争得面红耳赤,却极少流露出像此刻这样……仿佛被故事里的情绪悄悄浸润了的脆弱感。
也许是因为那个同样美丽、同样执着于精确计算、却在一场意外“牺牲”面前显得那么无助的“诸葛明理”,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
他悄悄挪近了一点,身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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