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眼中,却不过是风起云涌前她早已算好的棋落声。
婉妃轻轻一笑,嘴角微微勾起,眼中似有一点水光流转,又仿佛闪着琥珀般沉静的光芒。
那笑意不浓,却精准。冷静,却足以撼人心魂。
她并不急于解释,更不慌于辩解,只是缓缓向前几步,步履从容,衣袂微动。那身杏色织金宫装在烛光下流光溢彩,更衬得她整个人如一枝临风而立的冷梅,清冷高远,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她立于金龙纹绣的屏风之前,低眉一笑,抬眸望向众妃,语声轻柔,却仿若滴水穿石,字字清晰:
“我今日既然组了这花会,又借着这花会之名将众位请至昭华殿,自然不是只为赏花叙旧那般简单。”
她语气平淡,仿佛说的是一桩极为寻常的宫中聚宴。
“我已命人潜去御前,通报陛下——言说九公主与四公主之间近日有所龃龉,今日更在昭华殿中发生争执。四公主情绪失控,大打出手……”
她话音未落,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地扫了程依与德妃一眼。
这眼神,不似挑衅,亦非讽刺,更像是早已将局势尽握于掌中的一种轻描淡写的确认。
德妃脸色瞬间一变,张了张口,似要反对,却正好迎上诸妃的目光,才发现——此刻,她已没有资格反对。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公主诸妃子共同的事情。
反对就是反对六宫诸妃,就算他是四妃之一,也不敢如此。
“陛下最是宠爱九公主,如此必会前来,届时我等便可将四公主中毒之事与这些信笺一一呈上,请求陛下给我们一个公道。”
婉妃声音仍温和,语调却骤然冷下来半分:“至于谁是罪魁祸首,陛下心中自有定断。”
殿中静默如死。
德妃喉头一紧,一瞬间竟感舌尖发涩,呼吸不畅。她终于明白,自己已被婉妃死死逼入一个无退路的局里。
若今日她还敢为安希分辩半句,哪怕只是一丝犹疑,众妃也不会再容她。
而婉妃——分明早已料到这一切,连她的迟疑与挣扎,也一并算入其中。
她只能沉默,只能低头。
程依站在旁侧,神情未动,心中却已波澜起伏。
好算计,好手段。心中微凛,神色虽未变,眼底却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寒意。
要知道,这局原是她借力敲山、趁势窥变的好机会,本意是探探皇后与婉妃之间的深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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