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裕低垂着眼,也不看他:“只是那小书童竟是偷偷潜入存放江南贡绣的锦房,偷走了里面的几匹登记在册的贡锦。”
说到此处,钱裕故意顿了顿,似是斟酌言辞,语气却分外沉重:
“那可是供太后寿诞凤袍所用贡品,若叫人知道有人擅取,尚衣监上下只怕难辞其咎!”
程依听罢,面上神色不变,唇角却缓缓扬起一丝弧度,不辨喜怒。
“哦?竟是贡锦?”她声音轻柔,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势,“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罪了。”
她看向钱裕,眸光澄澈,却让人如坠冰窖:“不知那贡锦,可还在那书童身上?”
钱裕额头微汗,以往竟是没有发现这小奶娃气势竟如此凌厉。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拱手回道:
“奴才已命人搜过,未曾寻得。但那锦册上所列明明白白,房中数目也确实短了几匹,除了那书童进过,旁人再未出入。
奴才不敢擅自定罪,便将人暂扣,待娘娘降旨。”
“原来如此。”程依轻轻点头;“你说那书童进去过,可有人证?”
钱裕一愣,随即低声应道:“回公主,锦房掌事小刘子曾亲眼见他进入,奴才也已审问过,时辰、人名都对得上。”
“那小刘子可在此处?”程依问道。
钱裕神色微滞,眼神飘向一旁跟着他出来的小刘子。
小刘子见状,顿时吓得心跳如雷,几乎不敢抬头。只见他快速地低下头,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回、回公主,奴才在此。”
程依的目光如冰刃般锋锐,落在他身上,冷冷道:“你是小刘子?”
小太监额头沁出冷汗,艰难地点了点头,语气恳切:“是,公主,奴才正是小刘子。奴才当日确实亲眼见那书童进了锦房,时辰也与公公所说相符。”
程依眸光一闪,轻轻点头,却没有再多问,整个尚衣监都是钱裕的地盘,更何况一个小太监。
而且自程依来了之后,这小太监便一直在他身后跟着,这等亲信之后,若是提前串好了供,旁人问再多怕也难找出破绽。
程依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和一脸冷汗的钱裕,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却并未露出笑意。
气氛突然凝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沉重。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轻轻甩动的袖角,再度转向钱裕,语气依旧平和:“你说的这些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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