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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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灵用手背抹下眼睛，怒火浇灭难过，她强制压下已经升到头顶的那团火，咬着牙根问天幸：“你的腿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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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从没对他这么凶过，天幸被柯灵的邪恶气息吓得哆嗦起来，柯灵用手稳住他筛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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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幸，你的腿是怎么弄的？疼吗？”她艰难地放缓语气，化不去眼神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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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疼，我不知道，每次都是醒了才疼，但叔叔给我吃药以后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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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多少次？去哪儿？是坐飞机去吗？”她突然想起两个月前在飞机上看到天幸那次，他当时脸色苍白，整个行程都在睡觉。“叔叔告诉过你为什么要扎针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扎针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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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又多又急，天幸一时消化不了，只捡记住的说：“坐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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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雷天宇的确说过他四叔有架直升飞机，但他们上次乘的明明是天翼航空公司的客机，还是说每次去的地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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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天幸去的哪里，他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只说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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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巨大的疑团缠住，柯灵厘不清，怒火早已烧尽她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和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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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也不给天幸洗了，连鞋也没给穿，扯着他冲出卫生间，雪宁不见了，房间内只有雷家叔侄两人，雷天宇正嬉皮笑脸地和雷竟解释什么，对柯灵的“粗鲁”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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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幸的腿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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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一嗓子，成功把雷天宇的笑脸冻住，紧接着又被天幸的小腿惊得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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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竟就淡定得多，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坦然，无畏，面不改色，完全没有隐密被揭破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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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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