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进城

然。

她下意识地坐直身T，后背绷紧，动作间，膝盖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对不起，张主管。”

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麻木和习惯X顺从。

四周，白炽灯投下一片惨白的光，照着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灰sE格子间，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廉价速溶咖啡混合的沉闷气味。

巨大的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压着冰冷的高楼轮廓。

这里是办公室，是她一直工作的地方。

“哼！”

张丽冷哼一声，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指尖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子。

“道歉有用要规矩g什么？昨天的市场分析报告呢？王总那边等着看汇总！还有，上周那个项目复盘会议纪要，整理好了没有？下午三点前必须放我桌上！效率！懂不懂什么叫效率？公司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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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命令劈头盖脸砸下来，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叠加在她本就疲惫不堪的JiNg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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