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细

深秋的香云山被薄雾笼罩，张小纯躺在满是霜露的青石板上，月光透过斑驳的竹影洒在他身上。经过不死长生功的淬炼，他的皮肤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指尖轻轻摩挲，竟能感受到皮肤下若隐若现的坚韧。这细微的变化让他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望向万药阁的方向，那里仿佛藏着长生不老的终极奥秘。

万药阁内，张小纯捧着刻满古朴纹路的玉简，指尖抚过冰凉的玉简表面，眼中满是虔诚。一万种草木的图文在他眼前流转，普通弟子只需记住形状和用途，可他却像解剖师般钻研每一处细节。他盯着玉简中灵纹草的图案，连叶片边缘锯齿状的缺口数量都要数清；研究玄冰参时，甚至尝试推演其根系在地下的生长轨迹。

“这青灵叶的脉络走向，与记载中的略有不同……” 张小纯眉头紧锁，用木炭在纸上反复临摹，对比着玉简上的图文。为了更深入了解，他甚至想象自己化作一只昆虫，穿梭在叶片的微观世界，观察每一根绒毛下的气孔如何开合。

一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清晨的露珠还未消散，张小纯已经开始了一天的修行。他一边运转紫气驭鼎功，感受着体内灵力的细微波动，一边在院子里狂奔，口中念念有词，背诵着各种草木知识。每当跑到院子右上角的灵田旁，他总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灵田里，十粒灵冬竹的种子沉睡在贫瘠的土壤中，迟迟不肯发芽。张小纯蹲下身，抓起一把灵土，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皱成了 “川” 字：“灵气如此稀薄，难怪生长缓慢。”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龟纹锅上，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夜色渐浓，张小纯点亮一盏油灯，将龟纹锅置于灵田旁。火光摇曳中，他小心翼翼地将灵土铲入锅中，投入一色火的木料。火焰舔舐锅底，银色光芒骤然绽放，锅内的灵土泛起一层若隐若现的银纹。虽然不如丹药炼灵时耀眼，但灵土中散发的灵气却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

“成了！” 张小纯兴奋地低呼，顾不上休息，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炼灵。汗水浸透了衣衫，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整片灵田的表层土壤都已完成炼灵，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药香。

他将灵冬竹的种子重新种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奇迹在晨光中悄然发生：嫩绿的芽尖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叶片舒展，竹节节节拔高。短短半个时辰，灵冬竹已长到三尺有余，青翠的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生命的奇迹欢呼。

夜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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