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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姝提步迈进去,推开里间房门,只见床幔随意散开,一人躺在上面,空气中隐隐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走过去,裴祁赤着身子,白布缠绕整个上半身,血迹渗透。
怪不得他昨晚未曾褪下锦衣。
“伤成这样,昨晚还要来我房间。”姜宁姝没忍住嗔怪两句。
那事就那么好吗?让他连命都不想要了,也要来发泄。
裴祁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不聚焦看着站在床前的女人。
只是看着,不说话。
姜宁姝上下打量过他,缠绕着这么多白布,一看就知道伤得不轻。
可传到京城的消息,只有陈扶砚救驾受伤,没有裴祁的半点。
“怎么会这样?”姜宁姝有些不解。
明明狩猎场围的水泄不通,怎么还会有贼人厮混进来?
裴祁深深看着她,许久才说一句,“回去。”
虽只有两个字,可这两字暗哑虚弱。
姜宁姝眉心深深凝了起来,有些恍惚往日里风光的裴将军,如今竟这么虚弱。
“为何传进京城的消息,没有提你受伤?”姜宁姝歪着脑袋询问。
裴祁明显不想说那么多,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
姜宁姝唇瓣抿了抿,“既然兄长不说话,那我去见陈二公子了,想来他很愿意同我说话。”
这话刚出,裴祁立马睁开了眼睛。
姜宁姝看见了,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
“站住!”裴祁呵斥。
姜宁姝唇角上扬了几分,势在必得的笑,调整好情绪回过头。
“兄长愿意说话了?”她在故意打趣。
裴祁盯着她看,胸膛重重起伏,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他不想和姜宁姝说那些伤心事。
“可曾上过药了?为何还有这么多的血迹渗透出来?”姜宁姝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在他受伤的时候刺激他,转移话题。
裴祁视线扫过身前,又看过那些药瓶,意思显而易见。
姜宁姝凝滞了一瞬,抚起衫袖,露出纤细皓腕,拿剪刀剪开那些带血的白布。
布条一条条被剪断,露出狰狞带血的伤口来。
看见那些冒着血珠翻涌的伤口,姜宁姝眼睛深深眯了起来。
怎么会伤这么重?
这就算养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不疼吗?”带血白布扔在地上,锦帕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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