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深究李闲的话语,把话题扯到李先生身上去。
“还好应付过去了,”见话题转变,李闲暗松一口气,心想,“不过这汉子说的的确是个问题,哪有守卫挎个书箧到处走的。只顾着掩人耳目,反倒成了注意——得找个地方将囊星收起来才是。”
“你们听说没,前晚黄河口决堤,把沿岸的住户淹了七七八八。”聊过李先生,一名看上去有些敦实的士卒开口。
“四月同天头一晚吗?”最靠前那个高个子士卒接话,“我当时正在隔壁家院子里喷阔。抬头一看,给我们都吓了一跳。嬷嬷说是天神的珠子不小心洒出来了,让我们都回去休息,不要被天神的余怒波及了。”
“那你嬷嬷说的倒是挺对,”壮汉子家境好些,知道些情况,“那晚黄河淹岸之外,国道上奔走的马车连人带车都消失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说着,壮汉子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说不准就是天神作怒呢。”
“什么天神作怒,”前面的马车夫终于听不下去了,“官方调查还没清楚之前不要乱揣测,要是造成恐慌,你家里人可保不住你的头。”
“聊天嘛,我乱说的,我乱说的。”马车夫在军中的地位不低,被训斥的壮汉子不敢驳斥什么,只是讪讪地辩解。
“这次淹,听人说好像是从海尽推到黄河的。”敦实相貌的士卒还是会做人,赶忙把话题拉回到涨水上,“陆地范围直接被海尽侵蚀了十里。小些的沿海村镇,比方说最东部沿海的滨海镇,直接被海尽吞掉了。靠内地一点的人家倒是好运,见海水高涨就赶紧跑,竟然真活下来了。”
“活下来就好。那他们现在怎么办?”高个子被引起了好奇心,连忙追问。
“还能怎么办,在旁边的威海城领官府救济过活呗。”汉子声音闷闷地接话,少了些刚才的神气。看来被马车夫训斥,还是让他有些挂不住面子。
高个子也不知道再接些什么,只好叹了口气。
见无人言语,敦实士卒也住了口。
马车在马车夫的驾驭下疾驰,再加上接人只需在特定地址停车即可,到达城墙前时,竟比平时少用了半个时辰。
“城墙守卫们,可以下车了。”马车夫停稳车马,开口对后面坐着的七八个人说道。
听得此语,李闲同两个士卒一同站起——城墙守卫就他们几个,那些士卒还要再往远处跑些。
下了车,李闲找个由头挥别了两位本可以同行归队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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