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羽先民的骨哨刺破铅灰色的天幕时,我正紧握着半枚破碎的星髓。这星髓是我三百年前在太初墟市用重金换来的护心玉,如今它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崩碎。
我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裂纹,感受着星髓中渗出的幽光。令人惊讶的是,这股幽光竟然与蚀纹之地翻涌的熵菌产生了同调,仿佛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骨哨声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而来。那声音中蕴含着长羽先民特有的砂砾质感,就像是风在磨砺着万年的岩画,发出沙沙的声响。
“用此物!”一声苍老的呼喊伴随着风沙一同袭来。我定睛看去,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长羽先民正站在不远处,他的青铜护腕突然崩开了九道锁扣,一枚被玄黄雾气包裹的丹丸如同陨星一般,直直地撞向云层。
丹丸的表面刻着混沌图腾,这些图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就像是鳞片般的符文。每一片剥落的符文都化作了蝴蝶大小的虚影,它们的翅脉间流淌着太初先民祭天的祝祷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在熵菌最为炽盛的子夜时分,蚀纹如同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玄冰岩的每一道褶皱。这诡异的景象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场噩梦,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荒诞仙盟的召旗如同流星一般,猛然插入了岩缝之中。那召旗的旗面,绣着一只混沌兽纹,原本紧闭的鎏金瞳孔,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这只混沌兽纹的瞳孔,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而那旗杆,竟然是用三千年前坠落的陨铁碎片锻造而成的,此刻正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着那混沌兽纹的觉醒。
随着旗杆的震颤,方圆十里的熵菌孢子都被震成了旋转的星轨,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美丽而又诡异。
而在不远处,鼻涕虫仙族的大长老正鼓着半透明的腮帮子,他触须上挂着的月光,突然凝结成了银线。灵涎混着星辉,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个漩涡如同一个巨大的嘴巴,将那破界笑咒吹得如蜂群乱舞。那咒文原本只是我在废纸堆里捡到的一张残页,边角还留着虫蛀的月牙痕,毫不起眼。
然而,就在这一刻,每个墨字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了一个个捂嘴窃笑的虚影。有的虚影踩着高跷,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有的则翻着跟头,吐出一个个烟圈,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一切。
这些虚影的出现,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荒诞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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