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碑!
在这令人心悸的血红底色之上,更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
无数扭曲的、闪烁着同样暗红血光的符文,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争先恐后地从血色的碑面下“生长”出来!
这些符文并非文字,它们更像是一幅幅被高度凝练、抽象化了的动态图景!线条扭曲盘绕,时而勾勒出模糊的人形轮廓,时而化作汹涌的浪潮或肆虐的火焰,时而凝聚成针砭药鼎的简影。每一个符文都在疯狂地扭动、闪烁、明灭,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在激烈地演绎!
苏半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那血色的光芒灼伤。
她看到了!
就在她正前方不远处,一块半人高的灰白石碑上,血光弥漫。几个扭曲的符文骤然亮起,勾勒出一幅几乎让她窒息的画面:漫天风雪,狂暴如怒兽,席卷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破败窝棚。棚内,一个妇人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身下是刺目的血泊。一个模糊的、披着单薄蓑衣的身影(那是她!),正跪在血泊之中,双手探出,小心翼翼地托起一个沾满污血、微弱啼哭的早产婴孩。符文扭曲着,清晰地显露出妇人痛苦扭曲到变形的脸,显露出婴孩那皱巴巴、青紫色的身体,显露出那双在风雪和血污中稳定而温暖的手……那是在北境苦寒之地,一个风雪交加的破晓,她为冻僵的牧羊女接生,用自己的体温去暖那几乎冻僵的婴儿,在鬼门关前抢回两条性命。
血光流转,画面骤然切换。另一块稍远处的青黑石碑上,符文扭曲成一片令人作呕的、翻腾的墨绿色毒瘴。瘴气之中,人影幢幢,尽皆倒伏,躯体肿胀溃烂。一个同样模糊的身影(还是她!)俯身在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身边,毫不避忌那流着黄绿色脓液的恶臭疮口,甚至俯下身,用嘴对着老人溃烂肿胀的喉咙,用力吸出堵塞的浓痰和污血!符文剧烈闪烁,将那脓血的污浊、那吸吮动作的决绝、那濒死老人喉间发出嗬嗬声的痛苦,都刻画得淋漓尽致……那是南疆大疫,尸横遍野,她以身试毒,尝遍百草,最终找出遏制疫病的方子,自己却倒在病患之中,高烧七日,形销骨立。
再远处,一块断裂的残碑上,血光凝聚。符文勾勒出一个简陋的木屋,屋内烛火昏暗。一个满脸横肉、胸口插着半截断刀的彪形大汉被死死捆在门板上,狰狞咆哮。一个身影(依旧是她!)手持一把锋利的小刀,眼神冷静得如同寒潭深水,正小心翼翼地割开大汉皮肉翻卷的伤口,用刀尖在森白的骨头上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符文扭曲着,将大汉因剧痛而扭曲嘶吼的脸、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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